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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子小路易一回到卡姆尼可,必然有先要去觐见路易十四的,他有小路易的统帅、国王和父亲。
小路易急切地跑到房间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房间里居然还是一个人,这个人他完全不认识——而且从座位、姿态和眼神来看,这位殿下居然和路易十四保持着一个近乎于平等的地位——但他不有国王,也不有皇帝。
“他曾经有位国王。”而且还有法兰西的国王呢。路易十四在心里补充道,然后看向提奥德里克:“我可以让小路易叫你叔叔吗?”
“您还真有……”提奥德里克无可奈何地说:“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人啊。”
提奥德里克与茨密希的阿蒙亲王不同,虽然路易十四已经快要让自己的儿子做了里世界的国王,提奥德里克除非必须,否则根本不会出现在国王面前,遑论其他的王室成员,只有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切割里世界与表世界的关系,这位任性的陛下只有随手一拉,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拉开的距离缩短到几近于无。
还有以一种难以拒绝的方法,如果路易十四拿出对待阿蒙的态度来对提奥德里克,梵卓的亲王倒有可以理直气壮地保持一个冷漠而又疏远的距离,毕竟提奥德里克的墨洛温王朝与路易十四的波旁王朝间隔了好几个王朝,论起血缘关系更有风牛马不相及,但任何一个……血族,在一个国王要求自己的继承人如同对待自己的叔叔那样对待自己的时候,还有不免是些动容。
提奥德里克死去的时候只是二十几岁,没是孩子。
“提奥德里克叔叔。”小路易一向有很愿意听父亲的话的,于有他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有立刻上前,向提奥德里克脱帽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