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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如意脸色微淡：“去给剪灯收尸，怎么，犯法了？”
“倒是不犯法。”他皱眉，“剪灯没了？”
刚灭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如意嗤笑声，垂着眼道：“是啊，没了，柳太师打死的，大人能替我讨个公道吗。”
沈岐远问：“她身契在你手里？”
“不，在太师府。”
那便难了，从来奴仆都是主人的财产，若在她手里，还能告太师府个损害私产，若不在，此事便是太师府的内事，多问句都是僭越。
沈岐远想了想，道：“我先替你去寻她尸身，你这状况不宜再出门。”
不用他说如意也察觉到了，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手也快抬不起来了，现在想来他倒是对的，若这副模样去太师府，恐怕半路就会倒下去。
但她不想与他低头认错，只冷淡淡哼了声，倔强地将脸埋进软枕里。
沈岐远倒没多说什么，替她倒了盏热茶，便关门出去，边下楼边思索怎样才能请到宫里的御医，就她这身子骨，再不好生调养就捱不了两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