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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上崭新的青云踏月袍，沈岐远拂了拂肩上的金线绣纹。
只喜鹊落上来，尖喙啄了啄羽翼：“我就说你师父不对劲。”
沈岐远拿指头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低声道：“他毕竟做过你千年的师父，看你身死魂灭而起恻隐之心想救，也说得过去。”
“才怪。”如意扑扇着翅膀，不服气地道，“早在我堕妖那天他便与我恩断义绝了，后面每次遇见下手都没留情，要不是他重伤我，以我的天赋，也不至于在万妖窟里熬那么多年才出头。”
她师父都感慨过，若不是接连被重伤，妖王的位置定会更快落在她身上。
“只有魄是不可能救得回来的，他也清楚，但看这架势，却还是想留我息。”如意直摇头，“怎么看都是另有所图。”
微微皱眉，沈岐远问：“他带你的尸体去哪儿了？”
如意用残存的魄感应半晌，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好像是……古宅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