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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凡人修成的神仙，谁不知五谷为何味了？太上真君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接过汀兰递来的筷子就夹了口菜吃。
久违的肉香充盈于口，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好像就是普通的豚肉。
妖怪不吃人，倒吃起凡人的食物来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上首。
如意嘲弄地睨着他，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口菜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这世间的生灵对别的族类都是有偏见的，尤其神仙对妖怪，在他们眼里，妖怪是天不吃人就不能活的粗蛮种族，嗜血残暴。以柳如意的修为，今日这桌上起码得有三颗人头下酒。
可是没有，她吃青菜也吃得很享受。
太上真君错愕之后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妖怪确实可恶，但人家没做坏事，没道理让他先入为主地教训路。
话说回来，这人间五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他吃完碗里的香甜米饭，甚至还想再添碗。
舔了舔嘴角，太上真君瞥着旁边装饭的簸箕，有些不好意思。
拂满起身去盛饭，看他这模样，便朝他伸手：“碗，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