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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哼了声:我心性正得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段宁远都羞辱到我头上了,还指望我饮恨吞声吗?
滕绍眯了眯眼,不知从何时起,父女两个总是没法坐在一起好好说话,哪怕他有心缓和父女之间的那份冷疏,有心与女儿说几句体己话,最终也会因玉儿的抗拒,闹得不欢而散,他心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沉默打量女儿许久,涩然道:“是,这些不怪你,说来都是阿爷的错,你初刚及笄,心境本该宽闲些,但不知从何时起,你开始事事都自己拿主意,要是阿爷照管周到,你又怎会如此?外头这些风霜雪剑,本该由阿爷来替你遮挡。”
滕玉意愣了愣,想起上一世阿爷死后那双不甘心闭上的眼睛,鼻根莫名发酸,身上那暗自竖起的坚锐鳞甲又慢慢软化下来。
滕绍略有所觉,改而问道:“程安说你那日在那家叫彩凤楼的妓馆逗留整晚,这又是何故。”
滕玉意把小涯剑搁到桌面上:为了它。
接下来她花了大半个时辰,把始末缘由写给父亲看。
滕绍带兵多年不知见过多少异事,听到女儿的遭遇仍觉惊愕,他拿起小涯剑,用指腹轻轻拂过剑锋,只见青色翡翠身,通体碧莹,迎光一照,连细丝般的纹路都无。
“剑是好剑,只是来历不详。”
滕玉意:东明观的道长说此剑的来历,当年青莲尊者找不到趁手的法器,临时用手中玉笏制成,上回在竹林中遇邪,多亏了这把剑才能救下表姐,昨晚在成王府,尸邪似乎也颇忌惮这法器,而且它认主,换别人使唤就没灵力了。
滕绍沉吟不语,这种认主的上古神器他亲眼见过,成王蔺效那把赤霄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