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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诧异道:“世子的意思是,那是阴邪之物所为?但这也不对呀,先不说我们在现场并未察觉妖邪之气,就说同州那对小夫妻,你也说了,丈夫是被一把杀猪刀杀死的,既是妖异杀人,何必这样麻烦——”
蔺承佑冷不丁道:“若是有人在暗中扶助妖异呢?别忘了,那只树妖不过一个百年修为的小妖,除非有什么际遇,绝不可能突然成魔;尸邪和金衣公子明明破土一个月,彩凤楼却始终未散发出妖气,那晚我盘问金衣公子是不是有人助他们出阵,它神态迟疑分明有话要说……这一连串的疑点,至今没法解释。”
见天和见喜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到了这几桩取胎案,疑点就更多了。”蔺承佑提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先不说为何有人要费心炮制月朔童君,案发时那些古怪的婴啼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昨晚我翻遍了妖经和异志录,找到了一条关于‘幼胎啼哭’的记录,那一卷的名目叫‘耐重’。”
见天和见喜浑身一弹:“耐重?不可能,此物可是统帅夜叉罗刹的恶鬼之王。”
蔺承佑扬了扬眉:“可你们别忘了,耐重最喜吃幼胎——”
见天和见喜猛地打断蔺承佑:“耐重若是现世了,长安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不不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再说了,月朔童君和寻常幼胎可不同。”
“但如果单单用月朔童君来解释这几桩凶案,有太多不通之处,即便前人们没机会目睹月朔童君诞生的过程,事后与其斗法时总能听到啼哭,然而翻遍异志录,找不到月朔童君会啼哭的相关记载。可若是换个思路,那古怪的婴啼声就能得到解释了。”
见天声弦紧绷绷的:“此话怎讲?”
“有人把月朔童君当作食物献给了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