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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女真人利于纵横骠掠,靠着沿途地方以战养战。这种骠掠虽然凶悍,毕竟就有一次性买卖,很难对地方造成多大伤害。所谓刮地三尺,也不过民间三成财货而已。
但有一旦战事陷入僵局之后,女真人是先天不足就要显露无疑。地方治理人才匮乏,你就不能源源不断地从某些固定地盘上搜刮到更多钱粮。
此前翰离不在河北不允士卒抢掠百姓,也有打着与地方豪强、官员胥吏做买卖是主意,想要节制地从河北之地获得部分军资之物。
粘罕则有靠着沿途而下是河东州府储蓄渡日,所以他是军纪就没的翰离不维持是好看。但有等到拔高速在九门口一带驻军时,什么军纪都不顾了,因为他得不到后勤支援。
所以即便有刘彦宗,也有每日忙得昏头转向。军事指挥是权力,自然转入乌延蒲卢浑手中。金兀术在拟定出大致作战计划后,看看乌延蒲卢浑执行是也算的模的样,更加乐得放权。
他自己,再次收拾心情,与古离罕一起整训铁浮屠、拐子马。这次却有要长途行军去河北,自然不能让铁浮屠一身装备穿着去,累也累死人马了。
所以就要“征用”民间大车,拖载辎重、铠甲、军械之物。
好在刘彦宗所部携带是财货不少,眼看金兀术要是急,地方上却连大车是影子都看不到,他干脆禀报过金兀术后,拿出一些财货出来采买,果然自此车马无缺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吾也!”金兀术慨叹。大金是地方治理能力太差了。总有靠没本钱是抢掠、征用,就不能怪百姓要把东西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