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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拧动裁纸刀，鲜血如注。
从李余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就绝对不可能给这两个特务留下活口。
离开书店前，老钱提醒过他。
这里是日占区，地下工作是刀口舔血，钢丝起舞的活，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给自已留下任何隐患。
李余当然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的道理。
所以无论如何，刘立必须死。
看见李余连杀两人，王寡妇早已经吓傻了，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不想死的话，今夜就离开上海，躲得越远越好。”
毕竟是老钱的相好，就算李余再冷血，也不可能对无辜通胞下手。
而且他蒙着脸，王寡妇始终没见过他的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