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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准备好了吗?我最后问你一遍。”张爷爷异常严肃的问道。
“我确……啊……”大头确定的“定”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张爷爷一脚踢了过来,把大头横着踢飞三五米远,砸在一棵胳膊粗的树枝上,树枝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大头只觉胸中腹中五脏六腑全部翻滚云涌,仿佛都打结在了一起一样难受,呼吸都已经不能自主,大头努力张着嘴,大口喘气,但是事与愿违,空气仿佛厌倦了他的五脏六腑,只有往外出的气,没有往里进的气,大头用力摇着头,像摇蒲扇一样,仿佛这样,空气能邂逅他的肺一般,只觉得眼神好像慢慢有点恍惚,由亮慢慢的变暗。“我要死了吗?爷爷,我还舍不得你,我还不想死,我还没锻炼成强健的身L,我还不能死”咽喉仿佛被一双铁手慢慢收紧,大头瞳孔开始翻白,“我要死了吗?爷爷,我要死了吗?算了,死就死吧,没啥大不了的,也不知道是否有下辈子,如果有的话,我还和爷爷在一起,算了吧,去球吧”想到这里大头仿佛释然了,也没有一开始那种急迫感和慌张,反而有种放下,坦然,爱咋咋地的心理。就在这时侯,大头的胸腔肌肉痉挛也到达了极限,慢慢的,又恢复了正常的舒展和收缩。
空气蹿进仿佛比以往细了一半的呼吸道,摩擦着声带,不由自主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呼……呼……,肺腔有了空气的些许滋润,仿佛久旱逢甘霖一样,重新焕发了生机。
“啊……咳咳……咳……呼……吸……咳咳”大头刚刚仿佛陷入一片黑暗,忽然感觉眼睛慢慢明亮起来,紧接着,出于生存的本能,他竭力的大口喘着气,空气忽然大量涌入肺腔,不由自主的剧烈咳嗽起来。涕泗横流。
大头长这么大,虽说没有父母,但是爷爷给了他全部的宠溺,加上大头性格善良乐观,和一个村落的孩子都玩得非常融洽,很少有起口角甚至动手的时侯。刚才张爷爷冷不防的给他那么一下子,大头瞬间蒙了,心中万千委屈涌向心头,仿佛被世界抛弃的弃子,眼泪不受控制如断线的银珠一样吧嗒吧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