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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丑再也忍不住,一颗早已噙在眼里的泪水悄然落下,高高的灵堂在屋里架起,老丑在棺木的前后方点上长明灯,在灵堂前为他父亲守灵。
张大妈去厨房,重新加热了桌子上米饭以及萝卜汤,喊来李陈氏与老丑吃饭。李陈氏看着桌上浓郁萝卜汤,再看到买来未让的鱼和猪肉,这些东西大拿再也吃不上了,李陈氏想到这里,泪如泉涌。
葬礼定在了一天后,由李万举全权主持,他本不主持葬礼,只念悼词,但这次他一定要全权主持,不为别的,就为他跟大拿那一份十多年无比坚硬的友情。他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每一件事情都安排并且检查到位。他安排老丑在灵堂守灵,直到出殡为止。他安排张大妈日夜陪伴在陈氏的身边,安抚她那一颗悲伤而又孤寂的心灵。他安排让丧饭,他安排寻穴,安排抬棺等等等等。
葬礼那一天,每来一位宾客都会有一声炮竹的响起,突然,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喊喪的人都喊得喉咙直痛。院子里、屋里、大门口都挤记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李万举走来一一打了招呼,好多人李万举都不认识,只能称呼为大爷、朋友,先生等拱手客套。他自掏腰包从万福楼补来了一些喪食,他把一些重要的亲戚和邻居安排在灵堂前或者院中,如老丑嫁到临镇的两个姑妈、老丑的舅舅、老丑的姨妈、老丑的表兄弟,众邻居等人,其他人则在巷子里等侯,他要开始他的重头戏了,念悼词。
李万举在灵堂的前面,看着或跪、或站,披麻戴孝的众人,从身上掏出他早已写好的悼词。他面向灵堂,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微微弯腰,神情庄重、谦卑的念道。
“我今天来参加李万顺师傅的葬礼,心情无比的沉重与复杂。我称他为李万顺师傅,是表示我对死者的尊重,毕竟死者为大嘛!我平时都称呼他为大拿,为什么这样称呼他呢?是因为他也给我起了一个绰号“蠢驴”。
这话刚说完就传来了一阵阵笑声,他又接着念道。
“但他从来没有当众这样称呼我,只在旁边没人的时侯这样称呼我。记得那是我跟他学木匠的时侯,他嫌弃我干的活不好,怎么教也教不会,于于是,便称呼我为蠢驴。为这事,我在心里暗暗恨了他好多年,直到多少年以后,光彪跟他学木匠的时侯,光彪都跟他吵得都离家出走了,我才知道,他嘛!就是这狗脾气,对事不对人嘛”!
跪在地上的老丑听到这事,瞬间泪如雨下。他再接着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