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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柜子里翻出纸笔，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写道：“你是谁？”
写完后如珍宝般捧在手心，轻轻吹干墨迹后将它压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将笔墨放在纸边，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既然她能为自己上药，是不是说明她能操作物体挪动，那么她看见这句话时会不会回答他？
做完这些，他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寂静的夜色。
良久，才喃喃道：“好像这夜色也没那么黑了。”
他坐下端起白粥慢条斯理地喝着，即使白粥已经冷透了，但他却觉得胃里暖洋洋的。
程雪尽喝完后用柳归烟留下的药将伤口重新包扎。
他并不觉得会有人在粥里和药里下毒。
他来云梦国为质本就是因为两国和谈的原因，他是势弱一方向略强一方示好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