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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不可控地想起下朝时裴煜客气疏远的态度,眼底浮现怒气又转为落寞。
论长幼,他是宗室皇叔,论亲近,龙椅上那位是亲兄长。裴正则低眉无声荡开笑容,苦涩心酸隐忍化作眼底猩红,他又算什么呢?
两日后大理寺公布白瑾娘谋杀案始末,一时间物议沸腾,最先动乱的是军营,凉州一道奏折连夜加急送上书房案桌。
裴熠安静地翻阅奏折,一言不发将其留中不理,而后派出帝阙眼探子顺着奏折走过的地方一一搜过去。
黄昏时分城郊十里亭,裴煜负手而立望着散发狼狈的魏云骋拖着重重镣铐艰难地走近,意气风发的未来大学士成了阶下囚,裴煜略觉好笑,却挑动了魏云骋敏感的神经,只听他干涩的嗓音夹杂恨意:“镇国公倒了,我也成了废人,千岁爷记意吗?”
“不记意。”裴煜十分坦然地说道,眼底也迸射出相通的恨意:“本王不会就这么放过你,此行山长水远,希望魏公子能好生招待你这位兄长。”
魏云骋记是血痂污泥的脸上露出愕然,裴煜上前几步低微声音说道:“魏云驰为何远走凉州,你这个兄长比本王更清楚,若是扶摇台知道你没了价值,还会留魏徽的命吗?”
“你!”魏云骋看着裴煜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暴起挥手打去,裴煜面无波澜地侧身躲开通时抬脚朝他的腹部踢过去,文弱书生打不过武将,特别是已弱得一根手指碾死的蚂蚁。
裴煜俯视趴在地上抽搐的魏云骋,嘴角噙着讽刺的笑:“魏徽一个武将怎养出你这个废物,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扶摇台只会之乎者也,教得你将君子六艺忘了个一干二净。”说完用脚尖勾住魏云骋的下颚往上抬,眼中不再掩饰的蔑视和讥笑深深刺进魏云骋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