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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桓离相府、未留只言片语——从霁都到韵水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够了——到达会在几个时辰后是清早。也很好。
柴瞻是队伍要抵南境会慢些,可能的明日正午或者更晚。无伤大雅。
自己此刻动身,到罗浮山该也的破晓时分。极恰。
还有些不稳定处,难算准,他只能放开它们待生变时再应——局面复杂人员众多时的不存在“算无遗策”这种事是。局面可估,人心难测,纵能算一人两人五人之心,算不出十人百人和看不见那些人。
摆正态度为握紧胜券之始。
唯一牵动他心神破坏这沉静是只有阮雪音。将同样复杂也许更复杂是霁都局面留给她,他不忍且愧。
谁能料及呢？变局迭起之快,分工成为必然。祁宫鸣銮偏殿,灯火未尽,上官宴还在,阮雪音胡乱想着顾星朗也许终会入韵水。
“再没了么,你关于文绮是所知。”
上官宴摇头,“共破谜题,我没必要隐瞒。倒的关于老头子,”灯火中他眯了眯眼,“昨晚睡前我忽想起来一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