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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百里如今接了星枢楼楼主一职,便接了整肃学风的差事,时常往星枢楼去瞧一瞧,与人辩书论道常有新解,这一二月的手札便盛了一匣。方森杰秉烛读过,扶案长叹,思及过往,只觉自己有画地为牢之嫌,念起他自个儿乃是松瑶书院座师,亦常往书院去,还往城外青山书院去了几回。
水汜在星枢楼坐遇上霍百里,得人允许瞧过匣中手札,一时没忍住自个儿的见解,与霍百里辩起来,险些误了回宫的时辰,之后便每日里风雨无阻的来星枢楼。
霍百里平日行事颇有些狂意不羁,对着宗室却是与方森杰的冷淡态度如出一辙,相处多日,待水汜仍是淡淡,只是水汜每回来的时候,香茶温度都正好。
这一日水郅同西宁王涂之洲议定绛彩国诸事,闲话京中轶事,念起星枢楼中熙熙攘攘,便叫陪坐的水泱去换了常服,一同出宫。
涂之洲阻拦不住,便提议出宫时顺路往吏部拐了恪王水臷。
水郅自然允了,还捎带上了近日在吏部、刑部两头跑的肃王水臵。
恰好今日方森杰与霍百里同在星枢楼,水汜在桐室外瞧见张宁的时候,已十分惊讶,扫尘脱靴,转过屏风,瞧见端坐诸人,只余木然。
待水汜在水泱身侧落座,听水泱低声将前因后果来,看向涂之洲的眼神已含十分敬畏。
霍百里已同水泱了会儿话,见水汜望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人一眼,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