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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逾矩，简直露骨。
秦洵兀自笑，并不回应这句。
本就快打烊的摊位，尽管小贩搓着手自夸他家的水果就没有坏烂的，剩下来只是因为品相差些，齐还是一丝不苟地翻查挑选。的确是品相差，剩的二十多个桃子里好不容易叫齐挑出几个模样尚可的，搁在了离桃堆有些距离的一边。
这水果摊位占地挺大种类齐全，那小贩留着桃筐给齐挑，忙着去收拾放别的水果的筐子，边与身边的同行插科打诨，并未注意这边二人的谈话。齐挑好了桃，因为没带包裹器具，便向小贩买了个篮，小贩随手从摊子底下掏了个出来给他，又忙着转头同人说笑去了。
摊位摆得低了些，齐微微弓着背，边将挑好的桃子挨个儿放进篮里，边语气淡淡地同秦洵说话：“通常我总是觉得，你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也就顽劣了些，气性大了些，聪颖是聪颖的，能明了些事，却还是有许多事情不大懂得，需旁人同你解释，指引你当如何去做。可有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又觉得你其实心里比谁都透亮，心思很是深。”
“比如？”
齐叹了声气，直起身转头看向他盈着笑的眼：“比如此刻，我竟会觉得你是在假装不懂有意套我的话，可又觉得是否是我多虑了。”
怎么会，你齐的直觉多准啊，怎会以多虑自欺。秦洵心里想着，却没这样说出来，上前来将他还未放进篮子的几个桃子一一放进去，望着他笑道：“你说了这么多，想与我谈论的意思，其实是指情爱吧？”
“既然知道，为何一直兜圈子？”齐多少有些无奈。
“兜圈子的是谁啊，情爱就情爱，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还是说你有什么顾忌？这也能有顾忌？齐，你别说我，你的心思才是真的深，你到底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