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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笑了笑:“从前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并不是平州人,如今我得回家了。”
阿蛊对他的话反应不及,愣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回家了,不在平州,拿了誊写本去,是不是就……不用我了?”
“是啊,不用再整日压榨阿蛊姐姐累死累活地替我炼药炼毒,你如今也已适应大齐,不像初来乍到那时什么都不懂,我给你留了银两,随你好生歇歇或是去外头游历,难为你这两年一直留在江南哪也没去。”秦洵伸着懒腰笑得漫不经心。
阿蛊别开头不看他:“见外了,到底当初是你从人手底下救的我,还给我地方住,供我衣食,替你做些事不算什么。”
阿蛊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这少年改变主意愿意帮忙安置她不是大发善心,而是听她说青豆时提到了苗家炼蛊,觉得她有用,这才留了她在身边好生相待。两年来她基本摸得清他脾性,他总是一副面对周边谁人都挂着笑偶尔使点小坏的好相与的形容,实际却是将谁都不放在心上,大多数时候行事总是抱着纯粹的利益目的。
她知道自己那些少女的隐秘心思在他那里不会得到半点回应,便始终压在心底决不吐露半分,以免叫她自己难堪不得收场,自觉与他保持着他供食宿她炼药毒的互利关系,或者说,她私心更进一步地想,算是朋友关系吧。
她知道他心里有人是在当日他建议她去江南武场摆摊卖药之时,她不无担忧地问他:“补药确实没什么,但你不会是想往后以此混进蛊毒拿那些个江湖子弟试毒吧?虽然你救了我但……这种事我做不出的。”
那时少年忍俊不禁地点着她额头:“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泯灭人性的禽兽,就算我心中确想行此丧尽天良之事,也不会真付诸行动,有人知道了会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你这样凉薄的人,也会担心惹着何人不高兴?那人对你而言是有多特殊,竟能叫无惮无忌的你收敛行径?阿蛊将这些不甘的问话封在喉间,对他后来不时提起的这个“有人”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