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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异常乖巧,用力点了点头。
从来他在学馆里闹脾气先生们都是痛心疾首道他顽劣喝止他,从来没有个先生像这样好声好气同他商量不这样做好不好这样做会不小心受伤,他觉得这个温柔的少傅是个大好人,愿意乖乖听他的话。
奚广陵确实是个极温柔的人,温柔到骨子里那种,秦洵齐与楚辞这三个曾跟学于他的亲近学生,秦洵仅是对他印象不错存着敬意,自身性子压根没习到他半分温良,反倒长成了个笑里藏刀的小狐狸。楚辞则受沈翎影响更甚性子较为冷淡,不过到底是奚广陵养大的多少受到些良熏。而齐是性子养得最像广陵先生的那个,温文尔雅有六七成像奚广陵,余的那三四成便是齐生于薄情帝王家与生俱来的精算城府,并不全然如奚广陵那般平和无争。
不过秦洵倒觉得这样甚好,奚广陵实在是个冰壑玉壶的圣人,齐若是全然像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早就尸骨无存了。清尘如奚广陵,当初没几年便在长安待不下去,这个浮华糜丽的名利场根本容不下他,从充斥着险恶诡谲的池沼里不断伸出污手,想把那高高在上的谪仙拉下来吞噬,仙人只得叹息隐去。
说起他冰壑玉壶,大约在被他养大的楚辞心里最受赞同,曾经有同门玩闹过了头说话没个分寸去逗楚辞:“你黏你家广陵公子这么紧,不会是想与人家结龙阳之好吧?”
楚辞难得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被秦洵打圆场拉走时很认真地同他说:“广陵于我如父如兄,此生绝不会叫我生非分之想,他那样的一个人,即便只是在心里对他生了点不像话的念头,都会觉得是亵渎了他。”
秦洵给他拍背顺着气,心道还好我家齐性子不全像奚广陵,至少我对齐有非分之想时只会美滋滋觉得他是我的,不会生出我亵渎了他的罪恶感。
秦洵一路胡乱回忆着从前的事,转眼马车已经停在广陵学馆门前,他和齐下了车进门,没走几步路被个几岁的男童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