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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在储君之位的暗赌里,不少人都将赌注压在齐身上,比之嫡长之身的平庸长子齐,比之对四儿子齐琅赐好物携游玩那些仅仅归于家私的所谓“溺爱”,皇帝在公事上偏重的还是三儿子齐,甚至在齐近年年纪渐长后令其替己分理政务,颇有作储君培养的意思。
“十岁?”虽说五皇子齐珩因其倒霉催的出生那年碰上南方洪灾,叫皇帝不喜,又因异样的容貌并未自小入御书馆,秦洵直到离京那年都没同这个五皇子同窗念书过,可齐珩到底身为皇子也不至于拖到十岁才入御书馆吧?没记错的话齐珩今年十二岁,那岂不是才念了两年书?
“因为知行他,在你离京不久后,出了些意外……”齐余光瞥见齐珩已踏进门来,“过后再同你细说。”
齐珩容貌生得异样,这也是秦洵与他仅几面之缘却记得住他这个人的缘故。
与秦洵的混了异域血统的异样容貌不同,齐珩是一种不健康的异样,他母妃王婕妤生得肤色苍白,眉睫亦是色泽浅淡,更甚的则是一头雪白长发,美则美矣,却明显瞧着非康健之人,皇帝是在一次出游时遇见的她,当时图个新奇惊艳,纳入了后宫,却在她生下五皇子齐珩紧接着南方洪灾之后逐渐冷淡了她,想必是新奇劲过了便觉得生此异常容貌的人到底会招致不祥吧。
齐珩继承了母亲苍白病态的容貌,美貌是幸,异样却又是不幸。秦洵望着进门的小少年一头梳理齐整的如雪白发,心下暗道。
白发小少年噙着淡淡的温柔笑容,至桌案边朝自己三皇兄见了一礼,又偏了偏身子朝皇兄桌案对面的红衣少年见了一礼,举止规整,却一言不发。
秦洵起身回礼笑道:“五殿下折煞微之,该是微之拜见殿下才是。”
齐珩轻轻摇头,又摆了摆手,似乎表示无妨,依旧微笑不言。
不说话?想着齐说的“出了些意外”,秦洵当即了然,是说齐珩因为什么意外不能说话了,所以才不方便早入御书馆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