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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抬眼，瞧见她面容憔悴，叹息一声道：“昨夜之事哀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孟棠初三年里对这种假意怜惜已是司空见惯了，她客套地回应：“多溥母后垂怜。”
太后目光浑浊，继续叹息：“只可惜皇帝与我不是亲母子，终是有隔阂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如此冷落你。”
孟棠初面无表情，她心里清初自己不过一棵棋子。
太后又瞧了瞧孟棠初的肚子，提点道：“你身为中宫皇后，理应早日诞下嫡子。”
孟棠初眉头紧锁，心底苦涩不已。
自己不过是一颗无法决定命运的棋子，若是生下孩子，又如何能保住呢。
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是一个夺位的傀儡罢了。
孟棠初借口推辞：“陛下本就提防我，又怎么可能让我生下嫡子。”
太后沉下脸来：“若不生下嫡子，你如何能庇护孟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