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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舍号,言语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还算好,没有被分到底号。
底号在考巷尾部,紧挨着如厕处,通风不畅,清扫也并不及时,每每会臭气熏天。九天六夜的考试本就十分耗费心神,如若再分在底号的号舍,非定力强者,那几乎是不用考了。
号舍里很是狭小,大概有两个人的空间,三面是墙,正对着的面是敞开的,并无门扉,坐一块木板,答题一块木板,白日作答的木板在夜间便要取下拼成夜间的睡塌。人只能蜷缩在两块拼凑的木板上面,不足以能完全躺下。
言玉拿出稠布,甫一触碰到这细腻光滑的触感,使得他眸光不由闪烁,他捏紧绸布开始擦拭木板上的灰尘和蜘蛛网,坐下铺开卷布,拿出醒神的香包。
对于大多学子来说,多载春秋,走到如今,已是十分不易。
垂垂老矣的学子也有很多,为求一朝风光打马宦游盛京,熬得昔日惨绿少年如今斑白老朽,满纸文墨消得脊梁弯曲容颜孱痩。
号舍里的气氛紧张压抑,争分夺秒的提笔答卷,监视官和巡绰官各司其职,不时在号舍间走动巡查。
考完这九天后,许多考生都宛如被妖精抽干精气般。
言玉和一众考生走出了考场,夹在人群中,身形也不免颇为潦草。
公主府的小厮站在考院外头,见到他出来,立即走上前带笑问道:公子,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