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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血水中看清自己的倒影时,浑天仪突然迸裂。青铜碎片悬浮空中,每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场景:十岁的我站在当铺柜台前,正用染血的银铃交换鎏金怀表;二十岁的顾明柔在西厢房梳妆,将人皮面具覆在冰棺女婴脸上;而此刻的我,右手正握着银簪刺向襁褓中的自己。
这才是血楼真正的模样。老何的檀木义肢在时光乱流中增殖,关节处伸出青铜枝桠,枝头悬挂着十二个滴血的更漏,每代双生子都要用前世尸油重铸浑天仪,苏家的怀表从来不是侦探工具......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婴啼打断。冰棺女婴的鎏金瞳孔射出光束,在青铜碎片上烧灼出新的谶语:丙午年霜降,因果重置。我腕间的牡丹胎记突然开裂,露出内藏的玉珏残片——与女婴手中那块严丝合缝。
当我将完整的玉珏按入浑天仪枢轴时,整座永昌当铺开始坍缩。货架上的古董化作流光,在坍缩中心凝成新的婴儿。这婴儿左手攥着鎏金怀表,右足心牡丹胎记含苞待放,而他的襁褓碎片上,正慢慢浮现出我的侦探事务所地址。
顾明柔的残影在时空裂缝中轻笑,金箔从她眼角剥落,露出下面苏家祖传的胎记:别忘了,每个侦探故事都是上一次轮回的......
她的话语被湮灭在奇点中。当我从当铺废墟爬出时,掌心的怀表正在报时,齿轮间卡着片带血的银铃铛——铃舌上刻着新的日期:丙午年霜降,恰是女婴瞳孔中谶语应验之期。
后日谈:牡丹劫
梧桐叶扫过青苔斑驳的门槛时,怀表在檀木盒里发出齿轮卡涩的声响。我摩挲着掌心的青铜锈迹,事务所地砖下埋着的浑天仪碎片正在发烫,那些嵌在砖缝里的金箔此刻浮到半空,拼出永昌当铺的匾额残影。
苏侦探,您见过这种胎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