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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术!"
"大人慎言。"沈清越指尖轻弹,蚕丝随风缠上他的镜链,"这不过是苏州织造局的‘天工丝’,遇檀香则显形。"她突然压低嗓音,"就像大人袖中那本《女诫注疏》,浸了酒便能显出春宫图。"
钱学政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猛地甩袖后退,却听"咔嗒"一声,镜链应声而断。琉璃镜片坠地碎裂的刹那,沈清越已踏入龙门。晨光将她投在照壁上的影子拉得修长,宛若一柄出鞘的君子剑。
日头西斜时,沈清越在乙字十二号舍搁下笔。砚中残墨泛着奇异的朱砂色——那是苏明雪特制的药墨,遇热会隐去字迹。她将答卷卷成筒状,忽闻隔壁号舍传来啜泣。
"这《周礼·天官》分明是刁难人!"锦衣少年摔了笔洗,"治丝茧何以类比吏治?"
沈清越瞥了眼题卷。朱笔圈出的"典丝"二字旁,钱学政的批注张牙舞爪:"女子蚕织乃小道,安能喻国政?"
她忽然轻笑出声。解下腰间玉带钩,竟从中抽出一束银丝。素手翻飞间,经纬交错成一方素绢,其上用桑葚汁写着:
"茧丝之治,首在择时。春蚕食柘则丝韧,酷吏暴征则民反。典丝掌敛文织,犹吏部考课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