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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毒的避子汤。"阴影里传来带笑的喘息，苏明雪背着药篓踏月而来，"能融了追魂散的，怕是掺了苗疆尸蚕粉？"
沈清越猛然转身。少女杏眼圆睁，腰间五色药囊叮咚作响，篓中草药却混着腐尸气——那是专克钱学政所中毒蛊的还魂草。
"彼此彼此。"她亮出袖中银针，针尾缠着从玉簟秋金链上截取的发丝，"苏姑娘在醉仙楼焚的离魂香，不也借了我的药墨让引？"
两人对峙间，贡院突然火光冲天。沈清越望见钱学政抱着木匣从侧门逃出，匣缝里露出半幅苗疆图腾。她正要追，却被苏明雪拽住："来不及了，看东南角！"
承尘轰然坍塌，焦黑的梁柱间露出个青铜匣。沈清越瞳孔紧缩——那匣子上的云雷纹，竟与姑姑遗物中的密件一模一样。玉簟秋的笑声随风飘来："沈公子，这份大礼可抵得过三万两卖身契？"
更夫敲响四更时，沈清越立在废墟中。她手中握着的青铜钥匙正微微发烫，锁芯里残存的血渍，与姑姑玉簪上的如出一辙。而东南天际，一颗赤星忽明忽暗，恰似当年女科案死者们未闭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