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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的金链破空而来，卷着的包袱散开漫天纸钱。其中一张泛黄的卖身契正贴在女尸额间，契尾的周府印鉴突然渗出黑血。沈清越银针挑开尸身衣襟时，发现锁骨处竟有科举文身的残痕——正是女举子特有的黥面标记。
"好一招偷天换日。"裴云昭的声音混着松香飘来，他指尖暖炉突然爆开火星，"周大人将落第女举充作织女，倒是替太后分忧了？"
江心忽然传来唢呐声，十八名衙役抬着的花轿破浪而出。轿帘掀开时，白骨手中的银针突然射向周扒皮乌纱帽。蓝凤凰的活蛇缠住帽翅，蛇鳞刮落的金粉在空中凝成"贡院"二字。
沈清越呕出的黑血坠地成茧，金蛾扑向的东南方突然地动山摇。苏明雪的药篓里窜出百足蜈蚣，在龟裂的地面拼出矿道图样——正是三年前塌陷的裴氏银矿。
"大人请看这个！"玉簟秋甩出的金链缠住神像头颅，泥塑剥落后露出半张鎏金面具。沈清越指尖发颤，这分明是姑姑及笄礼上遗失的妆奁。
青铜匣锁孔渗出的血珠突然倒流，顺着沈清越的月事血攀上官袍。束胸布在晨光中寸寸断裂，心口的苗疆图腾竟与矿道图完全重合。蓝凤凰的银月额饰映出她瞳孔深处的暗纹——那是太后亲赐女举的密符。
贡院废墟深处传来编钟闷响，裴云昭的伞尖挑开瓦砾，露出半截刻着《女诫》的断碑。碑文在蛛毒映照下渐渐扭曲，最终化作先帝密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