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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该结束了。
三叔的鳄鱼皮鞋踩碎满地玻璃眼球,手中的道钉枪对准程默眉心。程默突然轻笑,将流血的掌心按在棺内女子的朱砂痣上。量子风暴从时空裂缝涌入,把三叔的西装撕成缕缕数据流,露出里面由道钉拼成的机械骨骼。
因果列车在虚空中解体,程默抱着《时间简史》坠入便利店冰柜。当他挣扎着爬出时,发现掌心的伤口渗出淡金色液体——正是前世孟婆汤的成分。冰柜里的酸奶瓶突然播放起母亲年轻时的录音：当群星归位时,道钉会刺破谎言。
暴雨停歇的黎明,程默坐在深水埗天桥下拆解怀表。当最后一个齿轮弹出时,早间新闻开始播放沈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屏幕里的沈默正在庭审现场举起调音扳手,被告席的三叔突然量子化消散,化作道钉嵌入法官的木槌。
便利店老板娘突然递来樱花包裹,和纸里裹着的SD卡正在发烫。程默将卡插入老年机时,全息投影在晨雾中展开：穿白裙的苏璃站在樱花车站,手中的怀表链正在与他的脉搏同频震动。
该续写《时间简史》了。她在投影里轻笑,耳后的朱砂痣渗出晨露般的光点。当程默触碰光点时,深水埗隧道突然传来《月光奏鸣曲》的琴音。他循声跑去时,积水里的泡面碗正化作白雏菊,在铁轨旁指引着重生的轨迹。
便利店冰柜的霜花在晨光中泛着淡金色,程默凝视着酸奶瓶上的保质期直至时间尽头,突然听见玻璃内侧传来指甲刮擦声。当他哈气融化冰霜时,柜壁上浮现出五线谱状的裂纹,缺失的第七个音符正渗出松香味的血珠。
暴雨在正午毫无预兆地倾泻,程默跟着裂纹指引跑到深水埗码头。生锈的集装箱门缝里卡着半张琴谱,当他用音叉敲响铁皮时,整个港口突然响起防空警报般的和弦。海水在音波中退潮,露出锈蚀的铁轨通向虚空中的樱花车站。
你终于来了。
苏璃的声音混着八音盒旋律从云端坠落,程默抬头看见她站在倒悬的蒸汽列车顶。和服下摆被量子风暴撕成数据流,露出机械义肢上的道钉纹身。当第一滴雨穿透他的掌心时,程默突然明白这暴雨是无数个自己哭泣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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