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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知道了，那么事情便只会有一个结果，而那个结果并不是小湫想要的。无论如何初越都是她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好朋友，在塔达城的时候她和她的姐姐曾经那样照顾自己，更别说她的哥哥池鉴那样照顾她。无论说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小湫都有责任保护好这个蒙哲的小公主。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那会有什么后果？初越来卞京的目的是很明显的，傅赛尔来卞京的目的也很明显，他们开到卞京一定是为了叶绪。叶绪曾经那样欺骗初越，还害死了她的父亲，就算是换做小湫自己，也一定会像初越一样奋不顾身地来到卞京杀了他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初越——或者说已经有十成八的把握那个人就是初越，云达说他已经确定那天她在城门处看到的就是傅赛尔，那么如果卞京城里有个人“像初越”，那就不是像，那一定就是初越。如今初越已经躲在了画意小姐身边，而且看起来那个画意小姐很是护着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湫想画意小姐一定是被初越用了什么手段变成了她的人。

小湫试着假设了一下，如果，如果初越真的杀了叶绪，会有什么后果？初越会被抓住处死，“帮凶”傅赛尔一定也逃不掉。叶绪死了的话，叶绪那个二哥会上位，但是金夏一定会乱，虽然不至于乱成什么样子，但是一定会偏离历史轨迹。如果初越死在卞京，池鉴一定会不顾一切发兵金夏，到时候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不——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造成了这些本来不该发生的事，给他们带来了本来不会有的恩怨情仇，如果再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给天下人带来战乱，那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都不足以弥补这罪恶！

小湫不自觉地打寒颤身子发抖的异常让叶绪眉头越皱越深，“小湫，怎么了？”甚至他连着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啊？什么，怎么了？”

叶绪这下站起来了，他把椅子挪到小湫旁边，坐下，“你怎么了？是冷吗？”

“不，我不冷。”看着已经被叶绪捂热了的手，她低下头，问他：“叶绪，我跟你说一件事行吗？”

他当然能猜到是晚饭时发生的那件事，“你说，我听着。”

“说之前，你能答应我不要，不要……”明明收到生命威胁的是他，她却还在求他不要伤害对他造成危害的那个人，这话，小湫实在难以说出口。然而，她还是说了，“不要伤害她，行吗？”

也许在以前，叶绪是绝不会如此放纵一个人在自己的底线边缘不断地挑战的，不仅仅干涉自己的计划，还一直让自己不要伤害谁，叶绪想，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救世观音了？但是小湫迟疑了很多次才说出来，他也能猜到这个她想要保护的人，不会是像阿尔宛达和蔺舒元那样的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