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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随从在一旁又点燃一堆篝火,搭起一个三脚架,吊上一壶水,跟傅赛尔说:“大人,水已经烧上了,您歇一会儿吧。”
傅赛尔看看他,将手中的拨火棍放在一旁,问:“池鉴呢?”
随从四下看了看,摇摇头,“不知道,刚刚四王子还在这里的,这一会儿就不见了。连其他几个人也不见了。”
四下张望,傅赛尔捡起几根木棍投到火里,道:“许是有什么事要办,不用管了。你看着点水,烧开了就取下来。”
随从点头称是。
傅赛尔回头看了一眼左湫,左湫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立刻坐直了身子准备听他讲话,但是傅赛尔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头扭了过去。
水很快就烧开了。随从起身,从马身上取下来一个皮子的圆筒形包裹递给傅赛尔,取下烧开了的水,倒出一些来搁到傅赛尔面前。傅赛尔从包裹中取出一包药粉,将左胳膊上的的衣服撩上去,开始敷药。左湫看着随从从自己身上用力撕下来一块布就要给傅赛尔包裹,立刻诶了一声阻止他:“等一等,你那个布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随从一脸懵,看看手里的布,又看看说话的女子,她一脸正经得让随从开始怀疑自己,“我,我是从,从衣服上撕的啊,怎么了?”
左湫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嫌弃地指指他手里的布,说:“你那衣服上都多少灰,直接给他包上去的话那伤口不感染了才怪!”
“啊?”这下子随从更加怀疑自己了,因为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不仅有土有灰,还已经好几天没有换洗过了。“可我们,我们之前就是这样处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