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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白子楠很是厌恶地看着白奕戈:“如果死了五匹马,或是五条狗,我都会难过很久,伤心很久。可你说的是死了五个家丁,就好像在说刚刚弄丢了五颗石子一样简单。这不是显得你腰缠万贯,也不是显得你位高权重,只会显得你冷血傲慢罢了。”
五个人,不是一个随口的数。而是没有人耕种的地,是冷掉的茶水,是等不回丈夫的妻子,是抱着遗物哭泣的孩子。是没有买下来的虎头鞋和拨浪鼓。
是白发人咳出的鲜血,是彻夜长亮的灯盏,是未送出的新缝的衣服,是养了半年还没开的花,是前一天没说完的话。
“你和孑霖生,只差一本邪术典籍。”白子楠下了如此定论。
银杏树下回过神来,白子楠问汝三水:“既然不怀疑我了,证明你有了别的怀疑对象,能告知我吗?”
汝三水把手背在身后,抿着嘴,鞋尖在地上碾了两下,最终回答:“你应该知道,不必我说。”
下午有一场集会,各家族在一起议事,也是庆功。这里头没有汝三水什么事,她回月庐一趟,把在路上采的野花放进了阿饼房间的净瓶里。
歇了有一个半时辰,觉得他们应该快结束了,便悠哉悠哉往回跑。
路上听见有人议论孑霖生与孑三娘,还是陈词滥调,说他们俩都是噬杀的魔头,手中所沾鲜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