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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愚眼前一黑，再次出现在竹林之中，同样的一男一女，只是，林中竹叶也已经开始泛黄，太阳也开始接近黄昏。男子还是壮年的样子，而女子却由青丝变得白了头，容颜依旧的躺在男子怀中，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脸。女子艰难的喘息着吐出几个字,声音很小，男子将耳凑近了才听清“长空，我终于等到你了”。
李若愚眼前再黑。这次是出现在一处苍凉之地。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一树，树上几只乌鸦。
一坟、坟前有一墓碑。
一人，白发苍苍的男子。
“沫儿，多久没来看你了，你怪我吗？我的道找到了，就是你啊！”白发男子眼角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却是咸的。
男子轻轻抚摸墓碑，“你看，连当年我为你刻的碑也模糊不清了呢！”让我给你补上。
说罢，男子剑指墓碑，手腕动着，“吾妻，沫儿之墓”现于石碑之上。男子朝着天空一阵嘶吼“从此我不姓燕，我名杀，杀破苍穹，杀破轮回迎你回世间。”这声音将树上乌鸦惊走，显得更加苍凉。
从此世间多了一个杀苍穹。少了一个燕长空。
李若愚明白，这是其神陷入了杀苍穹的道之中，想要破其道，就要以道破道。这就是道的恐怖之处，若自身没有入道，那么永远不可能醒来，只能终身处在敌手的道之中，直至死亡。而李若愚也已然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