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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并不曾浑说当然就是你的故人罢?”盛馥踱步到了郑凌琼跟前,探出脚去似要踢她的脸--却只在她眼前晃了几晃便即收回,“若是装的,这份镇定也是难得刘赫,你果然是教人有方”
“是她诬朕掳走了齐恪?”刘赫神伤却不黯然,反有怒火冲冲,“你盛家号称枝叶遍地、穷尽天地,看来也只是虚妄之言!不然怎会空置着千丝万缕不用,只信她的区区之言?”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盛馥答非所问,“愈是区区之人便愈不能轻看何况,她本就是你送来的‘奇葩’,想来是有比宋颜更要紧的用处因此她说的话、她行的事,又怎会只有区区之意?”
“趁她未醒,不如你以实言以告,免得我唤醒了她、要你们两厢对案倒折损了你为皇、为主者的尊威!”
盛馥“循循而善诱”,却把刘赫听得阴涩晦暗,眸间的深潭转瞬暮气沉沉,教人不能断度他是在畏罪心虚、还是为了无法申辩而怅然若失?
“她为何在此?”刘赫忽然发问,“她为何不能在此?”盛馥反唇相讥
“你为何不能如实以告?”刘赫又问,“我为何要如实以告?”盛馥又是冷言冷语,“你又何必阴知故问?!”
“此人与朕有深仇宿怨,朕于此人抱的亦是‘除之而后快”之心,是以朕无有‘阴知’之故!”
“讹言谎语!”盛馥揪然色变、冷斥道,“你既能将她送来南地作后宫之用,她岂能是你说得这般?再者她与你的宿怨又从何来?你既要杀她为何不能干脆了断,倒要送她来享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