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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郑凌琼不知不觉已泪落千行,“他不知那些钱财自哪里来倒是实情,奴婢确是不曾告诉了他”
“蠢钝之人,鱼木之脑!”刘赫讥摘中更有不屑,“若非偷盗,你一个庵中仆役何德何能可常有宫中之物?纵是不识,他拿去典当变卖之时也总会有人相告且你赠他取又何止是一年两载?”
“故以你道朕逼迫于他、其实不然;你道他于你情比金坚、也是不然;你道你能与他长相厮守就更是不然终其然,即便你肯落低他还反不肯迁就,况且你还只当自己本是纡尊降贵?”
“所谓‘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而你就是那反常之‘物’、既是那’妖’,于他就是祸!你拿他当是一生之赎,他拿你当是绿林之财亦正是为这财字,他才愿担起这许多的年的祸”
“这意思就是,就是我于他是太过好了、好得不真切,因此他也只拿假的来待我?从来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取钱财?”
“那些钱财本是为了我们日后过活才存的奴婢若是想从庵中逃走,也不是不能到时候他被有妻、有子的,被拆穿了,又有什么意思?”郑凌琼困苦地听着刘赫嚼文嚼字、几乎是搜肠刮肚才理清了乱哄哄的心绪,却还是不甘不信
“你又能奈何?你难道不知私逃之奴终而会沦为何果?”刘赫眼眺远方,似已心不在焉,“‘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果如其言!”
郑凌琼惄焉如捣--刘赫所言纵然有理、纵然有据,可她依然还是不愿去信!她不愿去信自己甚至连给表兄“做小”都是不配,更不愿信那些花前月下都只是“钱物之易”自己可是与郑贵嫔一般的天下极美,纵观南北两岸如今也只有一人能够相当,不是天下人皆是该爱的吗?表兄又怎能不惜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