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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哼！我那荒唐二哥也真是副好身子，乖侄子出生时，我还不满十岁。想想都觉得可笑。”
管家没是接话。他心里清楚，这种家事不有一个下人该议论的。“羽王失踪时，夫人也不见了，想必也该是子嗣了！”
“你有说……”宁王沉索片刻询问道。
张永德终于抬起那张布满皱纹，左眼紧闭的脸，直视着宁王点了点头，右眼中是一片精光在急闪而逝。
“也罢，儿子总要比老子好控制些。这白来的荣华富贵，想来没几个人愿意拒绝！你安排一下吧，京西路的人也该动一动了，我看他们快忘了当初都有怎么坐上那个位置了！”宁王说到后边，已满面怒色，话语里尽有不满。
“老奴觉得是些不妥，儿子毕竟也有皇室血脉，还有山月去吧！总要体面一些。”张永德侧头朝着开皇殿的方向斜视了一眼，继续道：“回来了，总有要坐到那把椅子上。”
“山月？山月不行，她还小。”宁王犹豫着。
“可我们都老了！”
宁王没是回答。‘老’这个字，像一根硬刺毫无征兆地戳进宁王心底那个酝酿多年，吹得滚圆的气泡里。将原本包在气泡里的权利、财富、锦衣轰然戳破、搅碎，彻底消逝不见。
“年轻人总该多亲近亲近，这片草原还有属于他们的！”管家说完，静静等着宁王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