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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念想与何秀琴通时出声，也通时噤声，等着对方先说。何秀琴没有再说，梁念想闭了闭眼，那句话如鲠在喉。
“外婆，我不念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
从未对她生过气的何秀琴，从沙发上起身，身子发抖，气得打了两下她的手臂。
“你糊涂啊，想想，你不能有这个想法！”
明明是很用力挥起的手，将要打到她身上时又收了一大半的力气，最后抓着她的手臂，抱着她，老太太说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
“你怎么能不念书！你不念书哪有出路啊。”
酸涩涌上梁念想心头，眼泪不受控制直落。
“可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我不念书了，也不一定就没有出路，我可以去积攒工作经验啊，我们生活也能好过一点是不是。等我们生活好点，也许我可以复读，那个时侯再上也没关系。”
“想想，我不准你这么想，我去给你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