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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韶对他越好他就越发会想到这几日与祁子韶发生的事情,心情就更加糟糕。
尤其今晚他睡前听到了祁子韶门前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二人具体内容羽韶不知道,羽韶也不是听人墙根的性格,他将头死死蒙在被子里,不让自己听到,最后昏昏沉沉睡去。
红彤彤的炉火照出少年半张俊秀的脸庞,他一身宽松白绸,白玉凤鸣冠束发,胸口金丝银线走秀莲花,腰间系镶嵌美玉腰带,佩戴一对双凤白玉及莲花香囊,足蹬白靴。
他生的俊美,不似北寒人那般干燥开裂的暗红色面皮,羊脂玉嫩白的面庞微微泛着桃花红,一双丹凤眼更是冰冷,在炉火的照耀下能看到少年脸上青细的血管。
“哼”羽韶闷哼一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距离天明还有两三个时辰,再想入睡是不能了。
羽韶走路带风,腰间一对玉佩不断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衣架上取下白狐裘披风搭在肩膀,离开了自己的小屋。
积雪的小院内留下了两串脚印,那人来的脚印和离去时的脚印皆是踩在了同一地方,羽韶有夜视之能,他看到脚印旁边时不时伴随着鲜红的雪。
那是血染红了雪,那人受伤了。羽韶不由得想到了刚刚自己的那个梦。
梦里是一个猩红的男人,他头盖骨被拍碎,碎裂的头盖骨伴随着脑仁在跳动,殷红的鲜血脏了男人的面颊盔甲,黑色盔甲多处开裂,胸骨塌陷,普通人若是受到这种伤早该就身亡了,梦中的男人依旧拄刀而立,那是一柄泛着幽光的鬼头大刀,比一般鬼头刀要长要宽,也更加威武霸气。
男人很奇怪,至少羽韶觉得他很奇怪,头盖骨碎裂,五官移位而濒死的男人,眼中似有似无的噙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