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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话跟您说。”林烟终于鼓起勇气，对上霍老夫人半是探究半是疑惑的眼神。
她顿了一下，一横心，一咬牙，说：“奶奶，我想和北辰离婚，希望您能同意。”
“你、你说什么？”一辈子都干脆利索的霍老夫人，此刻听见林烟说要离婚，声音都颤抖了。
老人枯瘦的手死死地攥着林烟的手，“小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要跟奶奶开这种玩笑。”
林烟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哽咽道：“奶奶，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我和北辰真的过不下去了……奶奶，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心意！”
说到这里，林烟的眼泪夺眶而出，啪嗒一声掉在老人的手背上。
霍老夫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响，浑浊的眼睛有些泛红，面容在这一刻似乎更加苍老了。
老人靠在躺椅上，好半晌都没说话。
“奶奶？”林烟擦了擦眼泪，担心霍老夫人的身体，连忙去看老人的脸色，“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您、您别吓我……”
“我没事……”霍老夫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极了，没有看林烟，呆呆地望着那一片粉色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