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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栗没答腔。
这不是她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了自从作战任务增多,他们的战斗范围也从澳大利亚沿岸扩大到了附近几千海里的海域,为了适应不同的极端环境,他们的训练日程上添加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艰巨项目。好几回他来接她的时候满脸带着伤,接吻的时候不慎碰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甚至有次还打着石膏和绷带。伤风感冒这倒是头一回估计是为了适应诸如暴风雪一类的恶劣天气练习把身体在冰块里泡了几个时吧。
他才刚刚十九岁。苏栗有时候心疼他要接受这些对于常人而言过于苛刻的训练,可他总是一边咬着牙硬抗一边嘲笑她啰嗦,之后还满不在乎地变加厉。
直到抵达基地内部,他还歪倒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眼下有着淡淡的鸦青色阴翳,看起来疲累已极。苏栗望着他直皱眉,没忍心把他叫醒,一个人却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他弄到宿舍,只得先锁好门窗自行搭上电梯去找了赫克帮忙。
结果一脚踏进汉森父子房间的门,苏栗一眼便望见斗牛犬伏在床脚,蜷缩着四条短腿时不时支棱两下,病恹恹地微弱哼唧着。
“麦克斯和查克都病了”苏栗挑眉把视线从直喘粗气的麦克斯身上挪开,继而和坐在床沿的赫克面面相觑。
“我来照顾狗。”片刻过后,赫克果断地开口道。
接下来,他花了若干分钟的时间向苏栗表明了麦克斯对汉森一家的重要性,并诚恳地告诉她自己在照顾病倒的麦克斯时没有多余的工夫看护儿子。
“最近澳大利亚还算太平,我来打算给那臭子请两天假,可他怎么都不同意暂停训练。”赫克把瘫软成一团的麦克斯抱过来,动作轻柔地替它挠着下巴,同时回头问苏栗,“你愿不愿意把他接过去住几天”
于是昏睡中的查克再一睁开眼,已然置身在了陌生的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