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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要她为了他下跪，不要她为了他去乞求这个男人，为了他重新回到江家那个华丽的地狱。
她那天来到他眼前，没有血色的面容上泛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死气，依旧美轮美奂的容颜却像枯萎的玫瑰。她仿佛没有灵魂，机械地从泥沼里爬起来，循着生的本能寻求最后一点希望……
这些天，他看着她一点点鲜活起来，一点点重归当年的朝气，看着笑容一点点回到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眸重新明亮。
他宁愿一死，换她自由。
自由的活着，自由的笑，自由的舒展羽翼……
大约是夏芸薇哭得太真切，声音太惶恐，江时晏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低下头，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张满是泪痕的脸。
夏芸薇仰着头，眸中溢满水雾，滴落的泪珠颗颗晶莹饱满。
江时晏伸手，指尖微寒，从她脸庞刮过，再抬手，摊开掌心，看着沾满了一指的泪水。
“你哭了，”他声音滴水成冰，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夏芸薇，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哭，为了……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