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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止半夜私闯王妃寝房，本王留他一个全尸，已是大发慈悲。”
一片黑暗中，顾长珩听见江嫣单薄冰冷的声音。
“顾长珩，你真的爱过我吗？”那音调，绝望得令人发颤。
顾长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你曾许我一生一世，可不过短短七年，你就另娶她人；师兄一心救我性命，你却折辱他而死……”她又问，“你真的爱过我么？”
如果真的爱过她，为什么连一点点信任和温暖都没有了……
却听顾长珩语带厌恶：“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真是无可救药！”
是啊，她确实是无可救药。
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
“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