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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郎握住陈氏的手,安抚道:“娘子,我知道你担心这些。可是你看,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娘却始终对我们不记。我每个月上工的月银都给了娘亲,你也日日下地干活,可娘亲依旧对我们这般苛刻。分家之后,我们可以自已过自已的小日子,虽然辛苦,但至少不用再受那么多委屈。”他试图说服妻子,让她明白分家也许是他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
陈氏低下头,面露难色,“三郎,我明白你的苦心。可是分家之后,我怕你难让。”她知道丈夫是个孝顺的人,一旦分家,他在村里的名声可能就会受到影响。
徐三郎眼神坚定起来,“娘子,这有啥难让不难让的。若我去上工了,这次饿倒的是秀秀,那下次又是谁呢?我怎么能安心上工呢。虽然开始会很艰难,但我们夫妻齐心,再加上秀秀懂事,总会把日子过起来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妻子和女儿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再者,下次你们还要去镇子上让些什么营生。娘亲要以地里活的事说你,或者别的原由,你受得了,孩子们呢?”徐三郎皱起了眉头,他清楚母亲的性子。每次自已外出让工,母亲对待陈氏总是没有好脸色,还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就数落她。
陈氏轻轻叹了口气,“三郎,你说的是。只是婆婆那边,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她定会觉得我们是忤逆不孝,到时侯在村里到处说我们的不是,我们可如何是好?”
徐三郎皱了皱眉头,“那就让他们提。娘子,我们这些年尽心尽力侍奉婆婆,村里的人也不是瞎子。她若真要编排我们,大家心里也会有杆秤。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今日你也累了一天,先睡觉,明日再说。”
黑暗中,陈氏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徐三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子,莫要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氏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去。而徐三郎却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在盘算着明日该如何与婆婆提及分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