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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喜,嫡母更是对他厌恶至极。赵长生在侯府的日子过得极为凄惨。在这侯府之中,他处处遭人冷眼,吃穿用度皆是最下等的。他的居所简陋破旧,与侯府的繁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长生又渴又饿,他的喉咙干涩得仿佛要冒烟,胃里也传来阵阵抽搐的疼痛。
赵长生缓缓抬眸,扫视着自已屋里的陈列,心下一片凄然。这屋子,竟寻不到一件像样的物什。那本该摆放桌椅板凳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徒留一片荒芜。墙壁斑驳,风透过破旧的窗棂吹进来,带着丝丝寒意。他轻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如影随形的凄惨。
突然,“吱呀”一声,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微弱的光线随着门缝的扩大倾泻而入,在昏暗的屋内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赵长生微微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来者。只见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却看不清面容,宛如从迷雾中走来。
那小丫鬟梳着双平髻,乌发整齐地拢在两侧,显得乖巧而质朴。一身朴实无华的衣衫,颜色暗沉,布料粗糙,却被她穿得整整齐齐。
赵长生疑惑地开口问道:“谁?”那身影微微一颤,清脆的声音响起:“五郎,我是你的丫鬟,连翘。”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是怕惊扰了这记室的寂静。
赵长生看着连翘,轻声说道:“刚才屋里太黑了,我没看清你。”连翘闻言,缓缓抬起头望向赵长生。她的目光在赵长生身上游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赵长生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变了。此时的赵长生,眼睛亮晶晶的。与以往那个木讷、不敢看人、眼神畏畏缩缩的赵长生截然不通。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自信与从容,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连翘怔怔地看着赵长生,心中充记了疑惑与好奇。
连翘望着赵长生,轻声说道:“郎君,你刚病好,先吃点粥吧。大厨房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吃食了。现在就只有粥和咸菜,郎君先对付吃一点,希望郎君的病快点好。”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关切与担忧。她微微垂首,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小心翼翼地递到赵长生面前。那粥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虽简单却在这清冷的时刻显得格外温暖。咸菜切得细细的,整齐地摆在一旁。
赵长生本就饥饿难耐,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开始吃起来。吃着吃着,他忽然问道:“咱屋子的桌椅板凳去哪了?”连翘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道:“前一段时间,四公子赵长泽来咱们屋里一顿打杂给砸了。”赵长生皱了皱眉。这时,连翘又说道:“郎君,你端着碗吃不舒服吧?这里边有个小桌板,我给你拿到床上,你在小桌板上吃。”说罢,连翘便转身去取小桌板。不一会儿,她拿着小桌板来到赵长生身边,赵长生将粥和咸菜放在小桌板上,继续吃着这简单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