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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从小害怕打针,屁股打一针我能哭半天,怎么可能不疼。
那时侯我都十几岁了,加上六年级那会儿我正是抽条的时侯,个子得有一米六多,瘦瘦的像个细狗(听别人描述的我),我跑到我妈床上躺着,把我妈挤到下面坐在凳子上,我爸从我外面进来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还委屈呢,我那时侯可真不懂事,我觉得我爹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对我好凶。
通病房临床的一个大姨跟我说,你下去坐着叫你妈妈躺会儿,我恶狠狠的瞪着人家还怼人,我已经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只隐隐记得,那句话对健康的正常人来说没什么大毛病,但是对着他们这群生病
人来说,十分刺痛人心,我被我爸当场就揍了一顿。
至于我记得这件事,也归功于挨了我爸的一顿揍。
我爸后来在外面给我说,他们都是和我妈一样毛病的人,我那么说话太伤人心了,他们都很不容易,说我那样说伤天害理。
我当时很不服气,我不觉得有问题,直到后来的某天,不知道怎么我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我一下明白我爸为什么那么说了,的确,我太混账,他们患上癌症,最后的结局多半是病死,而且是以一种非常快速的凋零方式。
像我们村的妇女主任,从查出来,到死,只用了一个冬天,那时侯我妈妈已经走了,我对人的死亡已经麻木。
后来我爸就不带我去医院了,我回去在我大姨家总和我大姨吵架,因为她总让我干活,拔菜啦,浇水啦,有时侯还要帮她喂猪,他们家好多养猪的大棚,一间间喂过去得用好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