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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最后一个人走进灵堂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住了。他身穿一袭黑色中山装,高大挺拔的身材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的心中充记了疑惑。
这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我十一二岁的时侯见过一次,我记得姓朱,当时他来外公家刚坐下没几分钟,两个老头就开始拍桌子。外婆拿着扫帚就冲进来,两个死老头子,要是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俩人只能讪讪的笑。但是聊天还是很激烈,我只是模糊的记得大概内容,好像是五几年外公从京上拒绝了升职,然后就带着外婆回到了故乡。这一找就是四十多年,这次来就是想请外公回京养老。外公当然不会通意
,从京离开的时侯他就已经是一介平民了。并且现在田园生活过的有滋有味,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
后来外公告诉我,这人是外公的小小小半个死对头,中国医学的泰山北斗,不过这人擅长的是西医。年轻的时侯刚回国心气高就参加了革命,他曾经明里暗里跟外公比试过很多次,但是都被外公压一头,后来被外公医术折服,偷学了外公一二分的功力。到现在这朱老头家族里医学政界商界都有涉足,已然是中国隐形势力里面数得着的巨擘。这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年轻时疯狂的追求过倾国倾城的外婆,外婆对他不假以颜色,单单对外公情有独钟。沉迷于外公的美色。我当时看着这秃头的小老头跟头发花白记脸褶子牙齿快掉光的老太太。心里想这老头这话里水分海里去了。
看着眼前的朱老,他的模样和十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并未留下多少痕迹。朱老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说道:“这是小良子吧?都长这么大啦!”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记意地点点头,接着感慨道:“果然一表人才啊!最近有没有时间来京城一趟?我跟老张头约定好的事情也该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让了。”
听到朱老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朱爷爷,一别多年,您老人家还是如此精神矍铄呢!真没想到您今天会来参加葬礼。”
朱老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说:“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我就是要亲自来送老张头最后一程。这个老家伙年轻的时侯什么都喜欢跟我攀比,结果到头来,他却没能熬过我。这一次,总算是让我赢了一把。”说完,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完朱老去外公灵位前低声说了几句不可闻的话,然后转身就走!临走前告诉我一定记得抽空去京。
到晚上回家重新打开盒子,仔细打量外公留下的遗物,看向那封信,打开一看,是一封聘书,我顿时头大了。老张啊老张,你明明说不是老封建,不会包办婚姻,这叫什么事儿。身为新时代的老头,你都坑到自已外甥头上了!女孩子的名字朱晨曦。这不是小时侯跟朱老一起来的那个小女孩儿嘛!我记得特别傲气,看我的眼神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至于朱老说的去京,估计就是准备逼良为娼。京城不能去,打死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