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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顾芙猛地掀开被子要下床，一阵眩晕袭来，她踉跄了一下。男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病号服传来，莫名地安心。
"带路。"他淡淡地说。
太平间的灯光忽明忽暗。父亲的遗L躺在冰冷的不锈钢台上，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顾芙颤抖着伸出手，想抚摸父亲的脸，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对不起，还没交费，不能动遗L。"
"要多少钱？"她哑着嗓子问。
"救护车费、太平间费用、后续火化费......"工作人员掰着手指算，"保守估计也得五十万。"
顾芙如遭雷击。她全身上下加起来，连五万块都凑不出来。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