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熙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悲哀地说着一个不似玩笑的玩笑,“长棣,我觉得我快要忘记所有人,所有事了……”
“这不重要,丫头,这些都不重要。”
“星君有了他的妻,我不会再爱他了……可我不爱他,那我为他而生的那颗心该如何?”她记起星君曾说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它压制在胸腔,有朝一日,就能生出心来,那样就不是妖了,就可以与他在天庭一直相伴,终究是他撒了谎。
“幼年时,雪漫晟山,阿娘在窗下写诗作画,父君在窗外背起握着一大束红梅的我跑过去,跑过来。如今,我寻不到那年一样美的红梅,阿娘也郁郁而终,父君又寡恩欺瞒……”长棣温热的掌心,覆在之烬的手上,“阿娘曾说,青山妩媚,白雪红梅,是个好愿景,但她后来不信了。”
“可我要你相信,你会有圆满的岁月,平遂的此生,你要相信啊。”
她苦笑,“长棣,你能抓住自己的心吗?其实,你也没有那本事,对不对?”
听罢,他揭开伤疤,盘问自己。幼年时,被父君利用,逼迫,杀死了一个关在东海巨灵石笼中,受着鬼界秘术折磨的仙人。之后,他明白了阿娘的逝去,是父君将其视作另一个女子的替代。再后来,他才晓得自己还有个哥哥,被父君当作畜生一般,同魔界之人施了蛊虫,变成一只被天庭缉拿,四处溃逃的水兽,凄惨离世……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将那罪魁祸首的父君软禁在无涯山,任由其自生自灭,永不过问。其手中不知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罪可当诛,但他下不了手……他冰冷的心,还持有一点欢愉,那便是自己的名字,长棣,哥哥的名字,长右。
阿娘曾伴孩童时的他坐在秋千上,告诉他长棣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