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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岁看到黎千雪的样子，她惊了惊。
她的姑姑就在这睡了一整晚吗？
想到这里，黎言岁的眼眶一酸。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触碰黎千雪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看见黎千雪皱了皱眉头。
黎言岁赶紧把手放下来。
黎言岁看着黎千雪憔悴苍白的脸颊，她的心底涌起浓浓的愧疚。
黎千雪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看见黎言岁已经坐起身，她微怔，随即反应过来，"醒了啊。"
"嗯。"黎言岁点头，眼眸微湿，她不敢直视黎千雪。
黎千雪看到她眼眶湿润，有些疑惑，"你哭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