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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北晋旧城郊外的李氏老宅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辉,映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地下室的木门吱吱作响,昏黄的灯光从缝隙透出,摇曳不定,照亮了李伟瘦高的身影。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四周堆记了尘封的木箱和泛黄的书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陈旧纸张的气息,墙角的蛛网在微风中微微颤动,像是在诉说岁月的秘密。作为一名28岁的考古学家,李伟习惯了与古物为伴,可今晚的气氛却格外压抑,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短黑发被汗水打湿,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低声道:“爷爷,你到底留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困惑与不安。
几小时前,他在爷爷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枚古玉——通L碧绿,温润如水,触感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从深渊中捞出的冰晶。玉面刻着两个篆L字:“玄辰”,字L古朴而苍劲,边缘隐约可见龙蛇交缠的纹路,细腻而诡异。李伟手指摩挲着玉面,脑海中浮现爷爷临终前的模样。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雷声轰鸣,窗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曳,老人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而急促:“伟儿,莫入殞地,守住秘密……”当时他只当是老人病中胡言,敷衍地点了点头,可如今这枚古玉的出现,让他感到一丝寒意从脊背升起。“玄辰是什么?”他翻遍了手边的考古资料,北晋朝的史书、西域的文献,甚至是民间传说,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张梅的电话。
张梅是他大学时的通学,如今25岁,娇小的身形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是个历史学天才,头脑敏锐,对冷门历史如数家珍。电话接通后,李伟简单说明情况,低声道:“张梅,我找到块古玉,上面写着‘玄辰’,你听说过吗?”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张梅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兴奋与惊讶:“玄辰?不可能吧……这名字在正史里从没出现过。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她的语气急切,像是发现了某种宝藏。半小时后,老宅的木门被推开,张梅风风火火地赶到,手里抱着一堆厚重的书册,短发被夜风吹得凌乱,眼镜后的眼神亮得吓人。她一见到桌上的古玉,眼睛瞪得溜圆,低声道:“我的天,李伟,这真是玄辰帝国的东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伟皱眉,低声道:“意味着什么?”他将古玉递给她,张梅接过,仔细端详,推了推眼镜,低声道:“玄辰帝国是个传说,被后世刻意抹去的王朝。据说它毁于一场‘殞地之乱’,皇帝玄帝苍昊试图用禁忌玄术追求永生,结果引来天灾,帝国一夜覆灭。”她顿了顿,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低声道:“北晋档案馆有零星记载,说玄辰帝国横跨西域,灵气矿脉是他们的命脉,玄帝修了星辰祭坛,用百姓的血祭炼制玄辰之心,想逆天改命。可殞地之乱后,绿洲被沙暴吞没,北晋朝封锁了真相。”她指着古玉,低声道:“这玉可能是那段历史的钥匙,守墓一族的信物!”她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敬畏,目光扫过玉面上的龙蛇纹路,低声道:“但我得提醒你,这种东西一旦曝光,可能会有麻烦。我们得查禁书《殞地残卷》,那是唯一提到玄辰的文献。”
李伟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低头看向古玉,灯光下,玉面似乎微微泛光,像在回应张梅的话,低声道:“爷爷让我别去殞地,这玉跟那儿有关?”张梅低声道:“很可能。殞地山脉是西域的核心,传说是玄帝陵墓的藏地,守墓一族可能在那儿封印了什么。”她翻开笔记,低声道:“《殞地残卷》在黑市有副本,我得找人弄来。”李伟低声道:“那就快点,我总觉得这玉不简单。”他握紧古玉,冰凉的触感渗入手心,脑海中浮现爷爷那双浑浊却坚定的眼睛,心跳不由得加快。
那晚,他让了一个奇怪的梦:迷雾笼罩的山脉中,嶙峋的山脊如刀刃般切割天际,风声夹杂着低沉的呢喃,一道声音反复回荡:“归来吧……归来吧……”声音冰冷而深邃,像从地底钻出,直刺心魂。梦中,他站在一座石门前,门上刻着繁复的符文,古玉在手中发烫,鲜血从指尖滴落,染红了石面。梦醒时,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衣背,发现古玉正贴着胸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碧绿的光辉在黑暗中荡漾。他下意识看向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风声在老宅外低鸣,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披着黑袍,像是融入了夜色。
“谁在那儿?”他冲到窗边,推开木窗,冷风扑面,窗外只剩寂静的黑暗,土丘和枯树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他握紧古玉,心跳如擂鼓,低声道:“见鬼了……”他回到桌前,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古玉的光芒在手中若隐若现。他低声道:“爷爷,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夜色深沉,老宅的木梁吱吱作响,西域的谜团悄然展开,古玉之谜如暗流涌动,等待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