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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岁,这么大一个人,还搞细路仔闹脾气不食药这套好丢人的。莫妮卡将声掐得更细软,模仿起平时给青少年中心小孩子喂药的口吻。毕竟在她看来,此时的四仔同小孩子也没什么两样:是不是要我去给你买山楂糖你才愿意食药呀
该吃药的是你,四仔指了指莫妮卡的喉:你嗓子听起来就不太舒服,要吃金银花加胖大海。
未曾想四仔平时寡言,怼起人来也是高手,莫妮卡被这话噎了半晌,终是耐不住脾气,叉腰发起了飙:喂,林杰森,我劝你见好就收呀,我真的没那么好耐性。
……见莫妮卡生气,四仔又闷声装起木雕,疮疤下的面色分毫不改,唯有一双炯目转来转去,盯了莫妮卡,又去盯地板,青白分明,更像犬类了。
很好,软的吃一半,硬的完全不吃,有恃无恐。
我忍!莫妮卡咽下这口气,又只有温言细语地劝:你快点吃药啦,算我求你,好四仔,林医生,林杰森,杰森,阿森……
念咒般地唤着名,莫妮卡不禁腹诽:名字里带这么多木,怪不得这么木,就该给他一把火点了!
阿森二字,如同一枚小石子,掉入四仔的心潭,它原本应当同其余的话声一起被深寒吞噬,哪知泛起的涟漪却又暖又痒。这样的称呼,四仔觉得陌生,却不讨厌,不仅不讨厌,又贪心地生出渴求:你可不可以,一直叫我阿森
好呀,阿森阿森阿森。莫妮卡又连着叫了几次。
明明对莫妮卡的记忆空空如也,四仔却觉得,她大部分时候都很难懂,以至于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可唯独在此时,她的样子太好懂了,就像什么都写在脸上:只要你把药吃了,叫你什么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