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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不爱赌博,她讨厌这种庄家通吃的数学游戏。
可命运就是这样,人总是被当骰子般摇来晃去,在某个特殊时刻骰盅揭开、咔哒坠落在赌桌,这还没完,在那骰子咕噜噜的滚动旋转停止之前,没有人知晓最终结局。
宪兵队长帕雷德斯第二次不请自来的这天,天地应景地刮起了狂风,橄榄树叶疯狂摇摆,教堂的钟声叮当作响,农场豢养的猎犬狂吠不止。
外面昏天黑地的,家里点起照明蜡烛,以客人为中心,闪烁微弱光芒。
帕雷德斯坐在起居室的一端,后面就是陈放圣母像的神龛,祈祷蜡烛微弱的红光照得那张因为私生活不检点而产生的凹凸不平的脸愈加恶心。
宪兵队长呷了一口咖啡,用手指捻了捻胡须,朝对面缩手垂头坐着的妇女说:短时间内,你的丈夫和儿子回不来,别担心,只是去北非了。
维太里夫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声音打着抖,怒意蓬勃:金子我已经给你了,西多尼亚还在收拾东西,下周就搬去你安排的住处!凭什么出尔反尔!把我丈夫还回来!Vaffanculo!
被骂了一脸的帕雷德斯慢条斯理回答:这已经是我从中斡旋的结果了。被指认黑手党却拒不承认,按照法西斯的规矩,应该先给他们尝尝卡塞塔的滋味,你该听说过,前几年,莫里局长靠这一招抓了不少黑手党头目……
艾波从没见过如此愤怒的母亲,脸气得通红,恨不得生啖其肉。她维持着趴在二楼楼梯口的姿势,思索对策。
按照桑蒂诺的计划,下周日帕雷德斯来接西多尼亚离开,他们会带人在山坡后边伏击,打爆轮胎、杀掉宪兵头子,营造出车祸的假象。然后,西多尼亚会随他们一道去美国,彻底远离这里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