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逆风起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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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十八号的巴洛克穹顶正在渗血。林亦握着半块虎符穿过红外警戒网时，苏瑶旗袍裂口处的玫瑰纹身突然开始凋零。花瓣坠地成灰，露出底下狰狞的弹孔——那是用纳米刺青伪装的量子通信接口。
"金库密码是你抓周时摔碎的玉璇玑角度。"苏瑶将乌木簪插入大理石柱的欧式浮雕，维纳斯像的手腕突然翻转180度，露出墨家尚通纹章。林亦触摸纹章的瞬间，掌心的木纹疤痕渗出松烟墨，在大理石面晕染出《九章算术》的勾股定理图示。
金库内寒气逼人。林亦的睫毛凝着冰霜，看见千万个保险箱以《禹贡》九州方位排列。苏瑶的铂金高跟鞋踩中"兖州"地砖时，整面墙的保险箱突然如多米诺骨牌倾倒，露出背后青铜铸造的上海微缩沙盘——黄浦江水银在沙盘间流淌，陆家嘴每栋大厦都是插着甲骨文的青铜筮草。
"寅位，震三。"苏瑶话音未落，林亦的乌木簪已刺入沙盘上的环球金融中心。大厦模型轰然倒塌，露出暗格里的鎏金匣。匣内丝绢包裹的并非玉璇玑，而是半块带余温的西周凤纹镜，镜背的绿松石镶嵌着沪指K线图。
追击者的身影在监控屏上闪现。苏瑶突然扯断珍珠项链，玉珠坠地激活了《营造法式》里的地龙机关。金库地面如活板门翻转，两人坠入暗河，河水竟是发光的内存液。林亦呛水时尝到人参苦味——这正是比特币矿场异常冷却液的味道。
暗河尽头的青铜门前，苏瑶用凤纹镜折射水波光。门扉开启的刹那，林亦的瞳孔被强光刺痛：三百六十面铜镜组成浑天仪，中央悬浮的玉璇玑残片正释放伽马射线。更诡异的是残片表面，用微雕技术刻着林亦的婴儿脚印与比特币创世区块哈希值。
"这才是真正的抓周礼。"苏瑶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她撕开锁骨皮肤，皮下不是血肉，而是布记集成电路的青铜骨架。当她把玉璇玑残片嵌入胸腔，整个空间突然响起《诗经》吟唱声——每个音符都在改写林亦的脑电波。
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林亦看见三岁的自已坐在墨家机关城，用乌木算筹摆出费马大定理；看见苏瑶在量子焚书现场，将《阴符经》刻入克隆人的端粒；最后是此刻的自已，正被三百六十面铜镜复制成无数个平行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