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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围上这么一条大红颜色的,有阿拉伯针图案的围巾立在瑶里公社最权威的孔书记面前,听他下指示。看上去,他比仲志明大十岁。他不戴棉军帽,也不穿军大衣,穿老百姓平常穿的衣服。他对谁都是满脸的笑容,的确和蔼可亲且身材高大。他才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先是当公社的武装部长后又提拔为书记,公社的一把手。只要是下乡,他都要背上一杆枪,随同他一块下乡的干部个个觉得很光彩,书记当警卫员,乡干部们倒成了首长。
孔书记笑着对我说:刘羽,市林业局营林科的仲科长来电话了,现在是冬季,全市各乡基本上完成了刈山任务。刈了的山马上就要栽杉树苗。而刈了的山不赶紧测量面积又怎样能算出该付农民和山民多少报酬呢。林业局测量队人手就那么几个,全下去了,分派到我们瑶里的也只能是一个。仲科长说叫刘羽也上,她能量山会绘图。你可要感谢仲科长啊,是他向我推荐了你,说是去年你们在白石塔林场实习。他还夸我们公社推荐了知青去共大林学班,不像有的公社派去读书的是没念几年书的小农民。
由此,我想到了全班二十八位同学,知青只有八人。
由此,我想到了绕南村那位代表全市农民见过毛主席的女书记,她也是我的干娘,是她从公社开会时带回一份表格,叫我快填好,读书去。
由此,我想到了为什么全市的公社里每个公社只有一位林业员,而只有瑶里公社能容纳两个林业员。原来,我要感谢的上天,竟然是他,仲开伟。
我真想见他,真想牵着他的手,在瑶里的高山上狂呼: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此时,从我身后传来好听的口哨声,那是在吹南斯拉夫的一部电影《桥》的主题曲。
我回转身,看见仲志明就站在公社的二楼他房间的窗口,那么兴奋地吹着这首挺有节奏的歌,我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心里想着的却是与他同姓的一个人,仲开伟。